再去讨回来,怎么能成啊。”转头看了看祁冲,又放缓了语气对金嫣红说“你的心思我知道,我现在就当着你和老祁的面,除了祁冲的奴籍,一干文书改天让于先生补齐。”
金嫣红听了这话,脸顿时红了,羞恼道“什么我的心思?你不要岔开话。祁叔为了你,把命都丢了,你这么做也是应该的。我只问你,你去不去要逆天改命草?”
金小满摇了摇头,道“不去。”
金嫣红一跺脚,咬牙道“好,你不去,我去。”转身便走。却被祁冲一把拉住了。
“别慌,嫣红小姐,员外,”祁冲说道“我想,我们能不能跟那客人打个商量,先用逆天改命草救我爹。等我爹好了,我们再上山去找一棵还给他。我想,虽然于先生说,这逆天改命草及其稀少,可我爹既然能找到,说不得山上还有。”
听了他的话,金嫣红点点头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那逆天改命草总有根的,总会开花结种子的。难不成这十万大山,就这么孤零零的一棵。”
金小满听了这话,脸色阴晴不定,楞了半晌说道“好罢,我们便去找他商量商量。不过,如果他不肯,你可不得无礼。”当下便带着金嫣红回府了。
祁冲在家中照顾老爹。他先烧了热水,用热毛巾给老爹擦了擦脸,又和了些绿豆粥给慢慢灌下去。看着往日强壮如虎的老爹气息微弱的样子,心中好不难受,暗暗的祈求上苍。这时于先生来了,祁冲把他刚才跟金小满兄妹商量的法子讲了。于先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径直去查看祁冲爹的腿伤,发现毒蛇咬中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便让祁冲按住了他爹的腿,用一把瓷刀将烂肉剜去。又让祁冲用力的挤压伤口,挤出了一大滩毒血。最后再用银针止气血、排毒液。
正忙着,金小满匆匆赶来,只见满脸笑意,连声说道“祁冲,成了,成了。”
祁冲大喜,说道“他答应借给咱用了么?”
金小满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人也是个好赌之人,他说只要你跟他赌上一把,赢了就借逆天改命草给我们用。”
祁冲一听赌博,迟疑道“赌博?我不会啊。”
金小满眉开眼笑的说“没有关系。那人说了,就比赛打石头。这打石头你可是把好手,崇远镇你说第二,谁敢说第一?还不是稳赢。”
祁冲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比赛打石头?他想起昨天下午那神秘的锦衣少年,难不成这客人便是他?忙问金小满“员外,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一身锦衣,长的很好看。有个带刀的护卫,不说不笑,挺古板的。”
金小满讶然道“是啊。怎么?难道你见过他么?”
祁冲心中一下凉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丧气的说道“我是见过他,还跟他打过石头,我比不过他,他的水平太高。”当即把昨天下午的事说与他们听。
金小满一听,也是垂头丧气,说道“这黄家三少爷果然狡猾。我求他一直不肯,小妹出面央求,他才答应了。不想竟然是个空头人情,白白求他了。”
祁冲听他说的委屈,想到他以员外之尊,去低声下气的求人,的确不易。便说道“员外也是尽心了,是祁冲无能,怨不得别人。”
只听于先生正声说道“祁冲,上次输了,这次未必也输。便是有一丝机会,也不能放弃。去跟他比!”
祁冲听的精神一振,可再想到那锦衣少年的打石发石之法,委实差距太大,心思又动摇了。
于先生见他犹豫不决,当即大声呵责道“大丈夫立身处事,当知何所为,何所不为。咱便是输了一场比赛,却也不该输了志气,你这般畏畏缩缩,岂不让人耻笑?”他骂的严厉,祁冲登时红了脸,想要辩驳,却又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