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就停了。徐莉一人从山腰间的坡上悄悄地上到了山上。从山上朝着远望去,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山峰。雨后的群山山峰如浪,云遮雾,长空万里,天地无边。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心有种被远方的感觉。她想起了刘时,想起了在他家住过的那些日子,想起了他为她学识字的景。不知怎么,这种平常事一时间让她感觉非常美好,心存向往。可是,为什么她每次想到他时,总是想到他为她做的那些事,而不是他本人?
下午,陈旭把儿子带来了。一见到姥姥的棺材,儿子就趴在棺材上哇哇地大哭起来,哭得徐莉和陈旭都在默默地泪。他们没有想到四五岁的儿子会对死去的姥姥哭得比他们都痛心,也让他们觉得他们的离婚对孩子该是多么大的伤害。这让他们醒悟到孩子虽然年幼,但对许多事都已心知肚明。
第二天一早,刚好是雨过天晴,太阳很早就把天地照亮,阴凉的风湿漉漉地从山间过。送葬的唢呐声和鞭声不停在山间回响着。当送葬的队伍开始起程时,悲哀的哭嚎声很快就盖过了唢呐声和鞭声,让人听着感天动地,肝肠寸断。送葬的队伍并不很长,程也很近。就在山顶那边自家的谷地边。墓坑早就挖好了,所以,当棺材被放进墓坑里时,家人和亲戚们就跪在旁边又放声大哭起来。因为他们的一个亲人从此就要离开他们了,再也见不着了。
棺材被埋了起来,已经堆成了一个土了。家人都已经哭得死去活来,徐莉甚至已哭得晕倒过去,由两个村里的嫂嫂把她给扶着回到了家里。父亲一回家就躺在了上。哥哥和陈旭就带着大家开始拆卸搭在门前空地上的棚子。等把棚子拆卸,把前来帮忙和送葬的亲戚们都送走了。屋里就突然地冷清下来。只剩下了哥嫂和儿子。因父亲病在上,徐莉就带着儿子守在父亲的边。过了两天,哥嫂也要离开了,因为他们在县城才开了个小服装店,不能关门太久。所以,徐莉只好一人带着儿子守在父亲的边。
又过了两天,陈旭来电话,问她啥时回西安,因为他一直对她和刘校长的事放心不下。她说父亲的病没好,她不能离开。父亲在旁边听着陈旭催着徐莉回西安,就对徐莉说,“娃呀,你走。”
可徐莉说,“我不走,你的病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