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方的小桌上,摆着红烧肉、辣椒炒肉、皮粉炖肉、烧茄子、鸡蛋炒辣椒、炒青菜和西红柿鸡蛋汤。等春园和秋生往小桌旁一坐,兰兰拿出两包金白沙给了他们,并郑重声明,“我可给你们说,烟是王作家给你们的,但你们以后不能在屋里吸,因为王作家一闻到烟味就脑壳发晕,脑壳发晕就没法写书。所以,你们要吸就到屋外吸。”
春园说,“我们在这里吸烟,王作家从来没得说过,你一来政策就变了。”
兰兰说,“那是王作家把你们当成客人,他不好意思说。既然他不好意思说,那我就不能不说。”
秋生油腔滑调地说,“兰兰现在是主人了。”
王作家说,“是的,以后,这里的事务都要由她来掌管。”
秋生和春园笑着说,“要得,要得。”
兰兰开始给大家斟酒,但兰兰却给王作家斟了半杯酒。春园说,“莫要偏向,给我们都斟得是满杯,为何给王作家只斟了小半杯?”
兰兰说,“你们喝完酒回家睡觉,可是王作家还要继续写书。所以,不能让他喝太多。”
王作家马上说,“我刚才不是说了,这里的一切都要听她的。”
春园说,“这也太快了,她才刚上任,就要垂帘听政了。”
兰兰说,“这不是垂帘听政。只要是王作家不好说的事都由我来管。”说着,就举杯向秋生和春园表示感谢,并连续跟他们碰了三次杯。秋生也开始敬王作家,感谢王作家在兰兰遇到困难时能义气相助。而王作家却向秋生和春园敬酒,感谢他们帮他找了一个好管家和好帮手。大家喝酒吃菜,气氛热烈。
春园对兰兰说,“王作家当年下乡时,就和我与秋生是铁哥们。我们在一起给队里看西瓜,白天看准哪个西瓜大,到了晚上,我和秋生就把西瓜偷起,王作家就在瓜地边的林子里等着,然后,我们就在林子里面放肆地吃瓜,那天晚上,王作家吃瓜吃多了,都拉起了肚子。”
秋生也说,“还有我们一起偷队里的花生。把偷来的花生放在土里,用火一烧,等花生烧熟了,极好吃呢。”
兰兰听着,说,“你们跟王作家在一起都干这种事,幸好王作家没有跟着你们学坏。”
王作家解释着说,“不是我跟他们学坏,是他们让我给带坏了。”
春园喝了一杯酒,又对兰兰说,“你要全心全意地照顾好王作家,莫要让王作家不高兴。说不定王作家一高兴,就把你带到了西安去。”
王作家马上摆着手,对春园说,“莫要给兰兰说这话,搞得她畏手畏脚放不开。”
这时,王作家出外去接从西安打来的长途电话。秋生对兰兰正经八百地说,“春园的话你要好好地记着,王作家的老婆死了好些年了,现在还没得找呢,你要好好表现。”
兰兰说,“只要他对我好,我就对他好。如果他不喜欢我,他要让我跟他去西安我也不会去。”
春园指着兰兰说,“好蠢呦。你晓得不,王作家光是每月工资有五千元,还不够你随便花。”
兰兰说,“他有再多钱是他的,跟我有么子关系。”
春园和秋生还想再开导兰兰,可是,王作家已经进来了。于是,大家就继续敬酒喝酒。喝了一会,春园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着。这时,兰兰用手扇了扇烟雾,皱着眉头对春园说,“好熏人,你还是到屋外去吸吧。我闻到烟气好头晕。”
春园觉得好笑,说,“过去,你家里黄有财天天吸烟也没见你头晕,现在一到这里,就变得娇气起来。”但他还是拿着烟出了屋子。秋生也想吸烟,也跟着春园去了屋外。
这时,王作家对兰兰感激地说,“你做得对,吸二手烟比吸烟的危害更大。”
兰兰说,“那你为何这长时间不说他们?”
王作家说,“我咋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