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洛阳之困的,可现在东海王显然没有援助的意思,恐怕他心里的打算于我们不利。”
冯杭现在颇为后悔自己以扶住东海王上位的理由将他请往洛阳,当时他将问题想得简单了些,他以为经过刺杀时间,河间王和成都王多少会收敛些,最起码不敢贸然行军,那么等东海王的军队陆续开拔进驻洛阳后,两王实力大增,一举歼灭成都王和河间王叛军,到时候劝长沙王下台,扶东海王上位。谁知,东海王进京的消息提前被泄露了出去,成都王与河间王提前发兵,趁着东海王的大队人马慢悠悠地往洛阳迁时,大举进攻洛阳。凭借司马乂的一己之力,恐怕难以保住自己的位置,成为执政者的成都王与河间王势力必定大增,到时候东海王顶个长沙王同谋者的帽子至少也会被削去爵位,那么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东海王谨慎且隐忍,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参与到这场争斗中来,所谓明哲保身,他恐怕想保全自己,来年再图其它。”冯杭道:“这实在怪我,当时若是老实以借兵的名义说服东海王入京,今日也不会如此狼狈。因为这兵他借了,我便会让他立刻调兵,这时候东海王的兵马早就在洛阳城内侯着那二位了。就算这兵不借,我也尚有时间想出别的办法,成都王和河间王也不会匆忙打过来。失策,失策啊。”
“事已至此,先生莫太自责。”羊献容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快要下雪了,同去年一样,今年又将是个难熬的冬天,羊献容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咱们等结果便好。”69书包
送走了冯杭,羊献容压下内心的不安,直往东宫而去。说实在的,事情突然变化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多少是要负责任的,她知道,冯杭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比起羊玄之,他才像是她真正的父亲一般,若不是为了维护羊献容,他不会贸然以扶持东海王的理由请他入京,也不会在自己要求不能放弃长沙王的时候改变主意,他既想护着她,又想顺着她,所以才造成了今天这个混乱又不利的局面。所谓关心则乱,冯杭正是因为过于关心她才让造成了今天的混乱。
冯杭依旧在做着努力,一贯云淡风轻,天塌下来都不怕的他这些日子却越发慌乱,长沙王越战越勇,连挫成都王的进攻,越是这样,冯杭就紧张,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拖了长沙王的后腿。羊献容也不能枯等在显阳殿,她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对于自己和女儿,她暂时没有多少担心,念儿是公主,先帝的亲孙女,那些人就算再凶残,还不敢对她下杀手,而她作为母亲,多少能沾点女儿的光,况且她一介女流,又不是像贾南风那样的当政者,不会碍着外面男人的事情,所以她们最多是被囚禁在金墉城中,以后的命运难测,可她现在无暇顾及以后。至于司马宣华,羊献容有些难为,按说她也是公主,不应受到牵连,可自己偏偏之前为她和羊挺定下了亲事,羊挺是司马乂的人,现在就在前线奋战,若是以后羊家被清算,恐怕司马宣华也难逃一死,可司马宣华的难题倒也好解,现在解除婚约就是。唯一难办的是司马覃,正如她一直担心的那样,身为储君的司马覃才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没有自己的人马,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如果落入敌手,便毫无生路。
羊献容赶到东宫,肖虎正在跟着严胜习武,经过了几个月的学习,他比进宫之时又有了许多的长进,再加上这几个月来不时传来的两军厮杀的消息,这个少年眉眼间已经少了许多刚进宫时的傻气,反而多了几分坚毅之色,他曾告诉羊献容,他一定能保护好太子殿下。
两人见到羊献容立刻停下学习,双双向她行了礼,羊献容拍了拍肖虎的肩膀,笑着冲他赞道:“不错,继续努力。”
说完,她便向殿内走去,严胜却追上了她,跟在她的身后问道:“娘娘,前线如何?”
羊献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