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再去愍怀太子墓前请罪,以慰太子在天之灵。
司马哪吃这一套,说司马故意在灵堂搬弄是非,说他皇孙活着时装缩头乌龟,如今人死了,他倒来鸣不平,其心之毒,天地可见。
两人吵着吵着就把自己的人马招来了,在那灵堂摆成了两阵,对峙了一上午,后来齐王队伍中有个混球,不知是累了还是烦了,一声怒吼,结果两队人马立刻厮杀起来,将灵堂拆了个七零八落,连司马尚的棺椁都被重重地推倒在地,可怜那小小的人儿从棺材中滚了出来,沾了满身的灰尘。
两边死伤了许多人,也没人再敢前去吊唁,直到巡城卫兵赶到,劝住两方人马,齐王和河间王才各自散去,留下了一地的尸体,那些巡防兵士看不过去,帮着清理了灵堂,章回因为羊献容的交代,一直
没敢离开,哆哆嗦嗦地跟另外几个人将小皇孙装回棺材里,一直照顾小皇孙的奶娘哭着给小皇孙重新擦洗了身子,换了新衣服,这才又把棺材给盖上了。
“这齐王,”羊献容气得胸口都疼“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这河间王又想干什么?”司马宣华不解地问道“非要把矛盾闹得这么大吗?从太庙失火起,他便和齐王针锋相对,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要拉拢人,他还能干什么?”羊献容捂着胸口,她不敢想象司马尚从棺材中掉出的模样,他还是个小孩子,幼年早殇已是不幸,死了还要被卷入争斗中,实在令人心疼。那河间王司马就在等待时机剿灭齐王,可他和齐王是一起入洛阳的,在朝臣们看来,他与齐王是一伙的,所以他急需与齐王割裂开来,拉拢自己的势力,一旦齐王下马,他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朝廷。
“这事儿瞒着父皇吧。”司马宣华,道“他定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羊献容摇摇头“我们瞒得住,河间王瞒不住,他是要逮着机会告诉天下人,齐王苛待皇孙,分明心怀有异,他要号召朝臣并联合原来司马的旧臣反击司马。”羊献容冷笑一声,继续道“这司马还是比司马聪明一些,知道人心的重要性。”
“那,我父皇?”司马宣华想了想,叹口气“也是我多虑,造成如今这样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羊献容想了想,又问章回,道“你可见到冯国师了?”
“见到了,”章回回答“他请娘娘不要担心,皇孙的身后之事他会处理,另外,他也找机会交代了河间王,告诉他不要冲动行事,只让他上表陛下,奏请以皇太孙之礼厚葬小殿下。”
“人都死了,还要这些虚的干嘛?”司马宣华红着眼睛,许是想到了她久病的姐姐。
羊献容握住司马宣华的手,说道“人死了便是一了百了,其余的事情都是活着的人在办,做给别人看也好,利用死人为自己牟利博名也罢,终究是不能放过一点机会的。”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马宣华,道“司马尚虽是个孩子,可朝中之人利用这个孩子和陛下的哀伤能作不少文章,这文章,旁人要作,我们也要作。若有一天,二公主……”
司马宣华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泣不成声地点点头,说道“我懂。”
nu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