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尽了,哪有失败的道理?
“皇后娘娘,恕我直言,这一切,恐怕不是你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能安排的。”司马逼视着羊献容“不知娘娘身后的高人是谁?”
羊献容一笑,对着甘泉殿的里间拍了拍手,一个穿着宽袖长袍的人便出现在了司马的面前,那人微微给司马施了一礼,便含着笑意望着他。
“冯先生?”司马刚说出口,立刻又改了口“哦,不,冯国师。”他望望冯杭,又看看羊献容,“哈哈”一笑,道“冯国师名满洛阳,始终不肯为谁所用,原来,是为了皇后娘娘。齐王一直以为皇后娘娘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现在看来,他错得很离谱。”
“不然王爷以为,我哪里来的底气敢约您一见?”羊献容指了指冯杭“冯先生乃是我的启蒙恩师,若是王爷愿意,先生便可为王爷所用。”
司马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立刻往羊献容身前跨了两步,有些急切地问道“娘娘的条件是什么?”
“我不屑于跟你争外朝的大权,我所做的不过是保护自己,保护小公主而已。”羊献容看了看冯杭,叹口气“我愿帮王爷不过是想赌一把,齐王已经看我不顺眼,我不得不重新找个靠山。”
“我?”司马乐了,给羊献容施了一礼“不敢当,我们各取所需而已,我敢保证,只要我当上了辅政之位,羊家的一切便是我的份内之事,更不用说娘娘一国之母的尊荣,还有小公主的毕生富贵。”
“我还有一个要求。”羊献容继续道“汉光乡侯的幼子刘曜同我是幼年时便认识的至交好友,如今他身负命案,逃亡在外,我知道朝廷一直没有放弃缉拿他,不过是想用他要挟刘将军,我的要求便是赦免他的一切罪过,还他的自由之身。”
“娘娘果然不是俗人。”司马点点头“连汉光乡侯这等顽固之人都与您有交情。”他吸了口气,道“这是小事,不足挂齿。”
羊献容没什么话要说了,她看看冯杭,不知道师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那冯杭摸了摸胡须,说“人以信字立身,我愿为王爷效劳,也希望王爷不要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蒙住了双眼,
说过的话要做到才是。”
司马见冯杭不太信任自己,“呵呵”一笑,道“怎样?国师大人?用不用我给皇后娘娘写个字据,立个保证呢?”
“那倒不用。”羊献容道“你若真要做那背信弃义之事,屈屈一个字条又挡得住什么事?”
三人谈话的结果,司马自是满意而归,可羊献容却不大安生,这司马在朝上的名声并不比齐王好到哪里去,他能背弃司马伦,有一日必定也会背弃自己,倒是岂不是办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且安心。”冯杭道“司马小人之心,哪是真正能靠得住的?三王里,成都王最为忠厚,可但凡眼睛是盯着那张龙椅的,就没有可靠之人。容儿,有些事情,我不能全部说与你听,你太善良,心肠太软,这在宫廷和朝廷的斗争中是大忌,你只有狠心,只有出卖自己的良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冯杭拍了拍羊献容瘦弱的肩膀,又道“司马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在这里,你也许能看清人的本性,我不愿你留在这肮脏的地方,若你想通了,我必定想办法送你出去,带着念儿,远走高飞。”
羊献容不知道师傅瞒了她什么,可她现在也不想知道了,出不出宫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真的不重要了,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带大女儿,等将她风风光光、平平安安地嫁出去,她便圆满了。
回到显阳殿,羊献容有些累了,她靠在榻上,眯起眼睛,不多时,她就看到了小时常去的西市,那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喧闹的人声,令人惊讶的把戏,玲琅满目的小物件,还有无忧无虑的他们,紧接着却是司马被一剑刺穿心脏的画面,西市不见了,她站在显阳殿中,看着司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