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自二人搬到这住处来,也是姐姐想尽了办法护着妹妹,有吃的紧着妹妹吃,需要点什么东西也是她四处去求,后来她便生了病,一日不如一日,司马宣华求了能求的所有人请个太医来,然而竟没有太医愿意过来,那时,她便立誓,只要能救姐姐的,不管是谁,便是她司马宣华的恩人,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前来救她们的竟然是这大晋朝新继任的皇后。
“你们到底是陛下的骨肉,”羊献容说道“将你们关在这里也是因为他受了奸人蒙骗,如今司马伦已经倒台,新的辅政司马不太过问宫中之事,你们放心随我出去,之后一应安排,我会给你们做主。”
司马宣华立刻跪伏在地上,对羊献容千恩万谢。
羊献容回了显阳殿立刻让人将长乐宫打扫了出来,司马宣华不愿跟姐姐分开,羊献容便让两人仍旧住在一处,这长乐宫离显阳殿不远,以后有事,也方便照应。
孙氏听女儿说了两位公主的遭遇,连声感叹,紧紧地抱住了小念儿,仿佛生怕自己心爱的外孙女下一秒便也会受到这样的迫害一般。
待两位公主安顿好,羊献容立马遣了太医前去给始平公主诊治,那太医细细地给始平公主号了脉,又详细询问了三公主她发病情况,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公主色苍黄,乃发黄疸所致,腹胀身大,是病了许久了。”
“是,”三公主慌忙说“还请太医救我姐姐一命。”
太医叹口气“我如今只能先开个活血化瘀,利水消胀的方子让公主先服用着,只是,”太医摇摇头“不过是拖些时日罢了。”
三公主闻言,立时泪流满面,其实她心里清楚,姐姐这般模样,多半是不中用了,只是她不甘心,非要等太医亲口说出来方才愿意相信。
“既如此,”羊献容好言劝道“最后这段日子,你好生陪陪姐姐,她有什么未达成的心愿都可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听了这话,三公主失声痛哭起来,她拉住羊献容的衣袖,抽噎着,道“你为何,你为何不早些接我们出来,便能给我姐姐一丝机会。”
早些?早些的羊献容自身难保,之后怀了孩儿,无暇他顾。尽管如此,羊献容始终有一丝愧疚,她吩咐了下去,宫中的好东西尽可能地往长乐宫拿,二位公主缺什么便补什么,不论衣食住行,一样都不能委屈了二人。
稍晚些的时候,羊献容带着司马衷来到了长乐宫,只说是有礼物要送予陛下,并未提起二位公主之事,所以,当司马衷看到司马宣华之时,愣了半晌,又用手揉了揉眼睛,才惊喜地喊道“是宣华啊,是朕的宣华啊。”
司马宣华望着这个熟悉至极又陌生至极的父亲,不知是该恨他还是该忘记过去,她缓缓地跪倒在地上,给司马衷行了个礼,叫了声“父皇”。
司马衷嚎哭着扶起女儿,将她搂抱在怀中,道“你们可真是狠心,要为母亲守孝,也不必跑到宫外两年都不回来,可知父皇想极了你们。”
司马
宣华愣住了,羊献容赶紧解释道“司马伦诓骗陛下,说二位公主要为贾后守孝三年,迁往宫外居住了。”
“你姐姐呢?”司马衷抹着眼泪问道。
司马宣华扶着司马衷走到姐姐的床前,二公主正好醒着,看见父皇来了,也是激动异常,挣扎着要起身。可她的病容吓到了司马衷,他不敢靠近她,只是站在远远的地方,问道“这是怎么了?”
“二公主病了。”羊献容搀过司马衷,一步步向着床边走去。
司马衷便又哭了起来。
“陛下可知,”羊献容幽幽地说道“二位公主从未出宫,而是被司马伦等人囚在了宫里,吃是宫里最差的饭,且有一顿没一顿,穿更是未给过一件新衣,如今寒冬,二位公主所住的宫殿连炭火都没有,几人靠着两床棉被取暖。”羊献容说着往地上一跪,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