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刘骥统领万机,陛下还请早做准备。”
刘粲总算有些头脑,听了这话并不相信,靳准怕他的话最终不被采纳,就对皇太后和皇后二人说公卿想要废掉刘粲,拥立刘骥为帝,一旦刘骥登基,恐怕,恐怕我们靳氏家族就要被灭了。
靳氏二人闻言后惊恐不已,每日就在刘粲的耳边吹风,终于刘粲还是如他们所愿,杀了上洛王刘景,济南王刘骥,齐王刘劢。
之后,刘粲命刘曜镇守长安,总督内外军事事宜,又命靳准为大将军,领尚书事。自己则沉湎酒色,经常在后宫游乐,于是靳准假称刘粲的诏令,让堂弟靳明担任车骑将军,靳康担任卫将军。
刘曜得到旨意,只得前往长安,可他有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此事没有那般简单,可惜他没有证据,只能遵旨而行。七界
“你同我一起吧,这平阳城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你一人带着孩子在这边我不放心。”刘曜对羊献容说道。
“就这样离开,万一出事……”羊献容有些犹豫:“靳准最近这么多动作,恐怕不甘于只是位极人臣。”
刘曜何尝不知,可他不走就正中靳准下怀,到时靳准已抗旨或谋反罪捉拿他,他丝毫没有办法。
“若我们走了,凌儿怎么办?”羊献容又问。
“她不会有事,她到底是个女子,再加上刘粲跟凌儿打小亲近,不会为难她的。”刘曜道:“走吧,先出城,出了靳准的范围,我们再做计较,况且我手中兵马都在长安,就算要做什么,也要先与他们会合才行。”
羊献容最终被说服,跟着刘曜一起离开了平阳城,往长安城走去。
九月,就在刘曜刚刚到长安城不久,靳准突然发难,他带领亲兵闯入后宫杀死刘粲,并将在京的刘氏皇族全部斩于东市。他还掘了刘渊和刘聪的墓,并将刘聪的尸身斩首,焚烧了刘氏宗庙。
在做完这一切后,靳准自号“汉天王”,置百官。接着,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事情:他把晋朝灭亡时被汉朝抢夺的传国玉玺交由降汉晋人胡嵩送往建康晋廷,并对司马睿说道:“小丑怎敢称王?我这就将两位皇帝的梓宫送还。”
胡嵩不知靳准的用意,他不敢送玺,结果被靳准杀了。司马睿更是一头雾水,不敢相信会有这等好事,派人去接二帝梓宫,结果竟真的顺利接回。
刘曜在长安听说了平阳发生的事情,痛心疾首之余更是悔不当初,若不是自己一时糊涂躲了懒,或是太过顾及刘粲失了铲除靳准的时机,平阳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粲又怎么会落得这等下场?还有那么多的刘家子孙身首异处,甚至父兄陵墓被挖,这让他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凌儿姐姐……”羊献容红着眼睛问到。
刘曜沉默着摇摇头,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平阳城现在是怎样的惨状,也不知有没有苟活了下来。
悲伤过后,刘曜亲自领军由长安出发赴平阳,行至赤壁,遇到了从平阳逃出的太傅朱纪等人,他们跟刘曜讲述了那几日噩梦般的状况,恳请刘曜称帝,再率军攻打靳准。
“称帝?”羊献容诧异地问道。
刘曜郑重地点点头,道:“如今刘家所剩的人不多了,我若不站出来,汉朝就完了。”他低下声音,说道:“我知道我一旦答应便是对你不起,这辈子我们恐怕无法过上我们一直想过的生活,可……”
“别说了,”羊献容捂住刘曜的嘴,柔声道:“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顾及我。”
“可是……”刘曜很是感动,他哽咽着说道:“我对你不起。”
“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羊献容轻声笑笑,道:“再说,我想要的,只是跟你一直在一起,别的,我都不在意了,不管是皇宫还是村庄,都是一样的。”
“可你要知道,一但我登基,你便是两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