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只是问道“哥哥觉得,若我们出兵洛阳,可有几分胜算?”
“出兵洛阳?”刘曜怔了一下,心内叹了口气,若刘凌说的是出兵一事,八成不能成行,刘渊谨慎,每每计划作战总是顾虑周全,虽征服之路漫长了一些,可是却稳了许多,三年大仗小仗无数,却是赢多输少,保证了汉国的逐步壮大。“父亲不会同意。”
刘凌却不同意刘曜的意见,“那是以前。父亲突然称帝已然是急躁了,可是为何如此呢?他今年感觉身体大不如前,所以想将心内所想一一达成,除了称帝迁都,他最渴望的,便是能在他有生之年进驻洛阳,成为天下之主。”
“话虽如此,可谁敢去劝说?”刘曜摇摇头,又道“父亲是成大事者,又怎会因为内心的渴望而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刘凌狡黠地一笑“父亲内心的顾虑,不过是怕冒进失策,可若是上天都在提示父亲,他还不会动心吗?”
刘曜蹙起眉头,看着刘凌一脸笃定的模样,便知道这个鬼丫头已然是打好了主意,至于刘家的军队是不是能拿下洛阳,刘曜不敢有十分的肯定,不过他愿意为了羊献容冲一次,成与不成全看天意,若是成功了,他和羊献容的团聚之日便不远了,即便是失败了,他也有再来一次的勇气和本事。
刘凌见哥哥同意了,也不再打哑迷,直接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是几日前,趁着春暖花开,刘凌便带着儿子往汾河边上去玩,刘林玩得开心,一不小心差一点掉入河中,当时带的人中有一个机灵的小侍卫,一把抱住了孩子将他拉了出去,他自己则不小心掉进了河中。
那人是在汾河边上长大的,自幼熟悉水性,掉入河中后还耍宝逗刘林,见小孩真的开心,他便越发卖力起来,在河中不断地扎猛子,可到底还是春天,河水冰冷,他准备上岸之时,腿突然抽筋,整个人便往河中沉去,立时又有两人跳入河中救他,挣扎之时,三个人见靠岸的浅滩处有一个精致的盒子,便将其打捞出来,里面竟是一枚印章,上书“有新保之”四个大字。
那枚印章是上好玉料刻成,一看便价值不菲,刘凌疑惑之下命人保密,悄悄地打听这方章子的来历,后来总算是得到了靠谱的结论这章子是玉玺,乃是王莽时期所用。她本来打算将玉玺献于父亲,可如今她有了更好的帮助哥哥的办法。
她命人在玉玺之上增加了“渊海光”三个字,再让刘曜找人将章子呈给刘渊,果然刘渊大喜,认为是自己的好征兆,于是大赦境内囚犯,并且改年号为河瑞,还加封了子侄和朝臣,以示对此事的重视。
除此之外,刘曜还找到了刘聪,直说了自己想取洛阳的念头,他的这位四哥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为刘渊立下了汗马功劳,打入洛阳可以说也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情,他不像刘渊那般保守,他每日都站在地图前谋划,也确实认为已经到了进取洛阳的时机,因此听到刘曜所请,他立刻答应,直夸这位弟弟有抱负,倒让刘曜很是不好意思,毕竟他的抱负掺杂着不少的东西。
刘曜见时机成熟,便上奏道“如今陛下所向披靡,连上天都降下祥瑞,昭示陛下定能攻克洛阳,一统天下。儿臣在此请求率兵出征洛阳,替父亲一了心愿。”
刘渊愣了一下,攻克洛阳他每日都在想,却没想到刘曜会在这么快的时候就提出此事。他沉思了一下,道“我儿有此志向实属不易,不过,未免太快了些。”
“天降祥瑞,便是老天都希望父亲能入主洛阳,恐怕这是最好的时机,若是错过了,又不知要等多少年。”刘曜端端正正地跪倒在刘渊面前,道“还望陛下三思。”
刘渊望着刘曜,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刘和与刘聪,刘和一向与刘曜不睦,但凡他提出的,便没有不反对的,可反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刘聪跪倒在刘渊的面前,朗声说道“儿臣愿为先锋,为父亲夺取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