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好,他也因此有几分不安。
一进东宫,司马覃便见到羊献容和司马宣华,这二人一早便过来了,督促着宫人将东宫重新收拾布置,将原先司马覃喜爱的物件全数从库房搬了出来放置好,刚刚收拾妥当,司马覃便到了。
兴奋之余,司马覃也没忘了礼数,如今回了宫,一切便要同宫外时的样子切割开来。规规矩矩地带着肖虎和阿齐行了礼,他才进到屋内,来回转了转,笑着道“谢母后操劳,儿臣一切满意。”
羊献容笑笑,拉过阿齐,又叮嘱道“这儿不比宫外,处处都有人盯着,你万事都要小心,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姑姑能护你时必定拼尽全力护你,可你也莫要忘了进宫的初衷,好好念书,好好辅佐太子。”
阿齐重重地点点头,道“侄儿谨记姑姑教诲。”
司马覃回了东宫,原东宫的属官却没怎么换。司马颙死后,司马炽身边的人便换了一拨,如今在詹事府任职的人都是司马越精挑细选后的,这些人自然是成不了司马覃的心腹,因此,除了他身边的肖虎和阿齐显得尤为重要外,给太子讲课的师傅便成了重中之重。
羊献容懂这个道理,司马越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他给司马覃择的师傅说是大儒,不如说是些不理事的老头子。课倒是也讲,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书。经史子集不讲,治国策论不看,背些莺歌燕舞的文章便夸太子聪颖,天下无二。司马覃的确聪明,没几天就看懂了老头的意思,他哪能忍受这等怠慢,抗议了几次都没用,干脆想出了新点子。三k
他带着肖虎和阿齐开始不停地想些作弄师傅的点子,不是捉一两只虫子放在他的砚台上,就是门上放一罐子黑墨浇师傅一身一脸的黑,再或者将他椅子的腿锯断再虚虚地拼上,待那老头一坐上去便摔了个跟头。
师傅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这样摔,当下便背过气去,肖虎忙让人请了太医过来,扎了半天的针他才顺过了气,一醒过来便挣扎着要回家,指着司马覃连骂了三声“顽劣”才气呼呼地被抬回了家。
此事自然被报到了羊献容处,她眉头一蹙,心知此事应不是这般简单。司马覃从来都是个老实孩子,即便在宫外也能一心向学,怎会做出这等欺辱师傅之事,就算加上肖虎和阿齐,顽皮是有的,可不至于才几天的时间就犯下如此大错。
羊献容立刻便到了东宫,一进门就愣住了,司马覃已经带着肖虎和阿齐跪在了门里,他们见到羊献容,立刻叩拜下去,道“儿臣自知有错,请母后责罚。”
“先说说是为什么?”羊献容并未动怒,而是柔声问道。
司马覃看看左右,摇摇头,道“儿臣顽劣,见先生年老可欺,下手便失了分寸。”
羊献容又看向阿齐,他也直挺挺地跪着,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再看肖虎,他立刻垂下头去,一副心虚的模样。
“你自幼读圣贤书,该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胡师傅年近六旬,哪经得起你这般作弄?刚胡府来报,先生被气得不轻,不愿此事善罢甘休,要我给个交待。”羊献容问道“这交待我该如何给。”
司马覃尚未答话,阿齐便抢先道“主意是我出的,不敢太子的事情,要罚便罚我好了。”
肖虎一听,赶忙抬起头抢着认错“还有我,还有我。”
“少不了你二人的。”羊献容白了两人一眼,心中却有些发愁,这惩罚该罚些什么?那位胡先生也是晋朝的名流,一辈子受人尊敬,门生遍布天下,这几日受了委屈受了侮辱还受了伤,自己若是罚轻了,胡家人不乐意,他那些门生也不乐意,若是罚重了,她这个做娘做姑姑的也不忍心。
想了想,羊献容便道“太子失德,罚抄《学记》百遍,后登胡府亲自致歉。至于肖虎和羊世齐,”她狠了狠心,道“每人打二十荆条,以儆效尤。”
“母后,”司马覃一听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