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瞬间有些激动,她不理解羊献容为什么好不容易脱离了虎穴却又义无反顾地要钻回去?洛阳现在乱成一锅粥,因为司马遵的关系,她时刻派人打听着洛阳的动向,刚刚得知的消息,成都王偷偷跑了,东海王已经入了城。可河间王还扣押着司马衷,他们躲在长安死活不肯露面,显然河间王还想利用皇帝这一颗棋子掌握住大权。
然而羊献容的情况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她还没有告诉刘凌她在钱塘同刘曜过了一段值得一辈子回忆的美好日子,也没有告诉她她现在是站在东海王一边的,回洛阳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一切,羊献容都想告诉刘凌,可一时半会儿,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苦恼着,门外一个软糯的声音将她解救了出来,她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站在门口,歪着头看着屋里多出来的陌生人。
“林儿?”羊献容开心地叫着。
刘凌朝儿子招招手,司马林便一步一步地跑向刘凌,他钻到刘凌的怀中后又继续看向羊献容,一脸的好奇显然是在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姨娘。”羊献容蹲下身子,笑着看向这个小孩子,自我介绍道“我叫羊献容。”九零看看
“姨娘。”司马林奶声奶气地叫道。
羊献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司马林才两岁而已,个字却高,和比他大一些的刘俭差不多高,这让羊献容想起了刘俭,那孩子已经离开她好几个月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模样,有没有想她这个娘亲,刘渊和他的家人们对他好不好。羊献容有些出神地望着司马林,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就没了动作。
司马林奇怪地看了看面前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娘亲,表情甚是疑惑。
“容儿?”刘凌也奇怪地看着羊献容,这丫头如今也有了心事,是个大人了。
羊献容猛地回过了神,赶紧放下了还放在司马林头上的手,带着歉意地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没什么,想起了点事儿。”
“什么事儿是不能和我说的?”刘凌故作不满地撇撇嘴。
羊献容笑笑“哪有什么不能跟姐姐说的?”顿了顿,她又道“姐夫何时出殡?”
“你姐夫特意交待一切从简,少去那些繁文缛节,所以我们简单请人算了日子,三日后出殡。”刘凌说道“自从我们到了这里,便跟洛阳的一切都断了,司马遵病故也没有通知成都王府,其实就算通知了,他估计也顾不上。不过正因为此,也算是满足了司马遵从简的愿望,无人吊唁,也没有闹哄哄的场面,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
羊献容略作思考,做下了决定,道“这样吧,我等会让苏尘带着念儿先回去,我这几日留在这里帮你处理后事,有些话现在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待只有我二人的时候,我把这些年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刘凌赶紧点了点头,见到羊献容的那一刻她便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她向来是和别家养在深闺的女儿不一样,可不代表她能坚强到不需要一点帮助地处理一切事情,在此地她只有一个人,既没有婆家人帮手,也没有娘家人帮衬,简单倒是简单了,可她也很孤单很无措,甚至常常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有羊献容在这里她的感觉便不一样了,是有一个同心同德的人在帮着她,让她一下子不再害怕,不再孤独了。
“把林儿也带去吧。”刘凌说道“他根本搞不懂他的父亲去了哪里,他年纪又小,在这里还得专门有人带着他,待到出殡那日再将他接回来就好。”
这虽不应该,可也是不得已,羊献容明白刘凌的难处,想着反正她家里一大家人不妨再带一个孩子,更何况那里还有玩伴,几日的时间,应该不成问题,便答应了刘凌的要求。她出了房门,叫过苏尘和念儿,先将司马林介绍给她,然后交待她要好好照顾弟弟几天,念儿好奇地看着司马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