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珑弯唇微微笑了下,道:“因为你的眼神,当时大家看着我的眼神或多或少都透着些鄙夷,而只有你没有。”
聂夭夭听了她的解释有些惊诧加无语,这女人当时都被打成那样了,还有精力观察周围一圈人的神色,这姐妹儿也是够强大啊。
不过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聂夭夭扶起她,“行,正好我现在缺个帮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吧。”
“谢谢,嘶!”胡云珑开心的笑了起来,却不想动作太大扯到了伤着的嘴角。
见状聂夭夭决定好人做到底,便带着她来到了附近的医馆。
老大夫给胡云珑查看了伤口、把了脉,道:“姑娘的外伤无大碍,敷些化淤膏就行,再就是你身子气血亏虚,老朽再给你开几副补药喝着好好养几天就行。”
说完老大夫挥手刷刷几下写下药单,递给聂夭夭示意她去付钱抓药。
聂夭夭接过药单,这时想起她肚子里来路不明的孩子。
她捏着药单坐到老大夫身旁的凳子上,对老大夫道:“大夫,我想请您再帮我看看我肚子里的胎儿如何,我想打掉他。”
虽然这有些残忍,但是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只有悄无声息的打掉这个孩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闻言老大夫看着她一扬眉,道:“来,伸手过来,老朽给你把把脉。”
聂夭夭依言照做,过了一会儿,老大夫收回手,他看着聂夭夭说道:“丫头,老朽不建议你打胎,你从小操劳身子落了寒症,能怀上这个孩子着实不易,况且你现在身子气血两亏,胎儿也才不过一月由余,若是贸然落了这胎会对你的身体有极大的损害,将来你若想再怀上孩子怕是就难了。”
闻言聂夭夭有些为难:“我……”
老大夫都给她分析的这么清楚明了了,看来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确是得留下了。
也许是母子连心的缘故,从她刚刚说出要打胎的话时,她的心头就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感,现在听了老大夫的劝言,她竟然忽地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也许就是她和这个孩子的血脉羁绊吧。
想了想,聂夭夭无奈的弯唇笑了下,道:“谢谢大夫,我听您的话留下这个孩子吧。”
反正她现在已经养了两个小家伙儿了,再多一个也不怕。
老大夫听到聂夭夭不打胎了,很是欣慰的笑了笑,立刻大手一挥给聂夭夭开了些安胎药和补药的方子。
从医馆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不过还好,还能赶得上孙大爷的最后一趟牛车。
两个小家伙儿没吃午饭,饿得在啃她买的桃子。
福娃懂事的哄着小团子不哭不闹,两个小萝卜头一直乖乖的跟在聂夭夭身旁。
聂夭夭抱起小团子,在路边买了四个大肉包子,她们每人一只吃了先垫垫肚子。
回到孙大爷牛车的位置,已经有三个村民站在那等着了。
聂夭夭闹落水的那天他们都是去看过热闹的,所以大家都认识她。
一个包着蓝色头巾的大婶看着聂夭夭背篓里装的的大包小裹,眼热的问道:“王家四媳妇你今天买的东西还真不少啊,都买啥啦?”
聂夭夭看着她微微笑了下,回道:“就是些家里要办置的东西。”
那妇人也不在意聂夭夭略带敷衍的语气,她看着聂夭夭身旁站着的胡云珑,上下打量了几眼,好奇的问道:“这姑娘我咋没见过?王家四媳妇,她是谁啊?”
聂夭夭看了眼默不作声的胡云珑,道:“这是我老家的远房亲戚,刚来投奔我的,姓胡,单名一个云字。”
胡云珑虽然是被拐卖进妓院的,可是乡下人嘴杂,没的也能传成有的,到时候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来?
为了让胡云珑能在荷花村正常的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