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是人,我倒不觉得好笑!”
清冽软糯的嗓音袭来,六角屏风后的青色帷幔微动,不多时便转出一位身量纤纤的绝色少女,青鬓如云,白瓷细肌,淡黄色的春衫衬的她肌肤吹弹可破,额尖若蹙,身姿娉婷清雅的伏腰过来,倒让侯在花厅的众人着实移不开眼去。
青娥也不觉在心里感叹,这大冢宰府的古大小姐还真如传言般的姝色天香。
“兮儿妹妹”
轩辕优忙的搁了茶盏站起来迎了上去
看着大腹便便举止熟络的女子,傅骊骆表情微僵,只一瞬又恢复了清明,定情细瞧,便浅笑着勾唇道“原来是优姐姐”傅骊骆抬眸朝轩辕优圆滚滚的肚子瞥了一眼,不觉抬腕扶她坐下“姐姐这么重的身子跑这一趟,可是有急事找我么?”
说到底她不过与这轩辕优仅一面之缘,自己与她自是不熟,况且听闻轩辕优嫁进了狼窝虎穴一般的安南王府,给身为世子的宇文景焱做了侍妾,想起前世的种种凄然之事,傅骊骆更是打心里与轩辕优亲近不起来。
傅骊骆心里虽这么想,但面上总归还是要过的去,握了握葱白似的指尖,又颦眉转眸去看一旁的青娥“这位是?”
轩辕优笑盈盈的起身介绍了一番,又把两人今天的来意说了一说。
掬着头面儿,傅骊骆倒是听的明明白白,又见青娥秀俊的面上尽是忧色,心下更是清明了几分,这身份贵胄的青娥郡主该是对府上的侍卫生了情思吧!要真是这样,倒也好!
早些断了那宇文景逸设下的阴谋,于大家都是有益处的。
宇文景逸先是指使梅刹门和谢芊芊刺杀窦骁扬,后来又牵出古柏钰调戏青娥郡主,打着青娥郡主被辱一事说嘴,又拢了越王宇文涛做说客去窦大将军府保媒提亲,傅骊骆思来想去了好几日才想明白,宇文景逸想把青娥配给窦骁扬或是假,是想让青娥出头替他做坏事才是真,对宇文兄弟而言,这青娥郡主最多只是一枚为其利用的棋子而已。
思及此,傅骊骆对青娥倒生出一丝怜悯来。
又看着她救人心切,傅骊骆也深受感动。
透过大斗几边上半掩着的硫璃隔扇,傅骊骆凝着蛾眉朝庭院去看,窝在院角处的低矮干枯的香樟树竟开了好些绿枝儿,微风一过,便沙沙作响,了然生趣的紧。就跟这人一样,旁人都以为她死了,可她却覆了缕幽魂又新生了。
既然老天爷让她重生,自己除了要寻机复仇外,那该做的事儿还是要尽心去做!
譬如出手帮助旁人。
兴许也能攒些人情,不然,积存一些善德也好!
看着眼前绝色少女出神的面色,青娥心底很是慌张,隐下心里生出的焦虑不安,抬面朝傅骊骆浅笑道“不知古大小姐见过那“玉蔻雪木槿”不曾?贵府是旧时的信阳王府,传闻信阳王最是喜欢侍奉那些奇花异草,二十多年前虽失过一次大火,但保不定那些草籽能生根发芽,古大小姐你能否”
青娥话还未说完,傅骊骆便摆了摆手打断她,朝身侧的蔓萝招了招手,傅骊骆梨涡浅浅的勾唇“去偏阁西面“申莘居”的墙角挖了那些药草来”
蔓萝点头应声出去。
她扭腰还未行至琉璃隔扇边上,傅骊骆又扬声嘱咐道“千万莫沾了那药草穗子,带着麻锦布手套,拿廊檐下的花锄沿着根部斜着轻轻去挖,然后连着泥土一起带过来。”
怔了怔,蔓萝颔首便出了朱雀门。
众人一听,皆怔了怔。
“兮儿妹妹可是知道那草药?”轩辕优凝着面色去问。
青娥秀眉舒展,不觉兀自抚上了心口念道“真是菩萨保佑!顾侍卫总归能保住性命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甚是不妥当,白玉般的脸面一红,便勾着眸色去看傅骊骆“古大小姐怎么知晓那草药?听闻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