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毫无疑问的把当今太子宇文景逸,肆意拘禁古柏钰一事也吐了出来。
花厅中央花梨木大理石大案上的,四角香炉里有白烟萦绕而出,白雾绵绵荡荡,映着厅右下方半弧形月牙雀门处,透进来的细碎光亮,倒把她如珠似玉的面皮衬的颇具倾色。
傅骊骆素净的小颜沁润在白雾缠绕中,细白的嫩手交叠相握着垂在双膝,她灿若星子般的眼眸,随着高座上的男子在流转。
宇文涛拂了拂衣袖,朝傅骊骆相看了几眼,吸了口气“古兮小姐有所不知,你可知令兄辱没的那位贵女是何身份?”睨着少女白润的面色如水,宇文涛伸手去抚茶盅上的红梅如蕊,只沉声道“那女子名唤青娥,是淮安公主的独女,圣上念其自幼丧母,便早早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封号,并让安南王养于膝下”
说罢,宇文涛扣着手袖,去看摆案上晶莹剔透的珊瑚盆景,英挺的剑眉微微蹙起,不觉轻声喃喃自语起来“说来也怪!青娥深闺贵女,怎的就恰巧碰上了令兄?即便是碰上了,依着青娥的身份,出行必有婢子侍从随行,倒也不至于被人欺辱了去”
越王宇文涛频频摇头,越想越解不开其中的缘故。
“青娥郡主为何会养在安南王府?”傅骊骆素手摸腮,低垂螓首细细回想,绞尽脑汁也硬是想不出有个名唤青娥的贵女,但一听安南王府,脑子里悬着的那根弦也紧跟着绷紧了去。
安南王不是别人,他乃是太子宇文景逸的亲生父亲。
“淮安跟安南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把青娥养在安南王府也是淮安的临终遗愿”宇文涛拿起一根青绿的小柳穗子,去逗悬在临窗关笼里的小雀儿。
听完宇文涛的一席话,傅骊骆倒是已然清明了许多。
掬着一捧清辉眼眸,她细细思忖着,事情看似是巧,但要是深捋的话,倒也能理个大概!青娥自幼养在安南王府,想必她与那宇文景逸的交情颇深,如若她受了那阴狠毒辣的小人逼迫,指不定会为他所用。
一个人如若被坏人降了头,区区一个牺牲色相卖巧,想必她定会照办。
傅骊骆虽心中已有分晓,但她芙蓉面还是拢了一分忧色“臣女思来想去,这件事情还得请王爷出手相救,王爷毕竟是太子和青娥郡主的皇叔,想必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您佛面。”抬手揉了揉微怔的眉心,傅骊骆勾着水眸去看那眼角隐晦不明的宇文涛,他长密的睫毛轻颤,俊朗的眉眼宛若镀上了一层迷雾。
抽了抽气,傅骊骆心底倏然暗了几分,唇瓣攒过一抹浅笑,还未抬起玉色小颜,便听见一声
“容本王再去探探事情的虚实,若有本王能助力的,本王亦绝不推脱!”瞅了瞅脸色略暗的绝艳少女,宇文涛若有所思般的,细细抚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手,清润的眉心端的是一片和颜悦色“古兮小姐暂且先放宽心思,太子他就算再大的胆子,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也断不会对令兄怎么样!况且此事还得回明圣上,算下来亦要几天功夫的。”
傅骊骆颔首称是。
原以为求着越王出马,此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合着古柏钰也能顺顺当当的被放出来。
傅骊骆万万想不到,这事却另有蹊跷,如此看来,定要查清了此事原委才行。
根据她的判断揣度,古柏钰辱没贵女青娥一事,跟那太子宇文景逸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妨就着这个结,好好细查一番也好!
定了定神,傅骊骆浅浅一笑,眼波流转间眉梢处的笑意仿若掬了一捧清辉“王爷说的是!臣女也觉得此事透着古怪,兴许细细查查也好。不说别的,只青娥郡主那贵胄的身份,哪能任人欺辱了去!说句不中听的话儿,臣女堂兄区区一男儿,该打该杀都可,只是青娥郡主人品贵重,身份显赫,哪能让她清誉入了沟渠!必要好好查查清楚”
宇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