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抬手抹去唇角的猩红,谢芊芊攒起一抹凄然的笑意“兴许古兮她根本就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
话音未落,又被一声冷斥打断“不要再说了!”
宇文景逸铁青着脸,朝一旁瑟缩着的婢女红烛冷声吩咐“把你们门主“送上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你可明白?”
红烛勾着脸面,忙的应声上前。
冷风从镂花的窗棂窜进,宇文景逸紫色的蟒纹衣角被吹的翻起,一下又一下的刮在那跪着的谢芊芊莹润的小脸上,好似被冰雪击打着,只见她翕了翕唇瓣,又仿若破布袋子似的被红烛拽了起来
“黑鹰”宇文景逸踱步到左侧石墙后的木门边,朝那庭中的洋槐树方向打了个响指,又沉声道“带几个人追上去,务必要取那女子性命!”
“属下遵命!”
一身黑衣的魁梧男子不知从哪闪了出来,布施一礼后,只见一阵寒风卷起,那人翻身上了小角楼,一路飞奔着从黛瓦上卷步,后面紧跟着一众的黑衣人
宇文景逸敛眉拂袖,朝飞絮坊暖灯的里室冷哼一声,打身从右侧的小方塘边的梨木小雀门走了出去
小巷里,光线略略泛黄,透过白雾笼罩的暮霭,打在一袭素雅的少女的脸上,白瓷般的小颜虽覆着面纱,但却掩盖不住那本就出尘的眉眼,面若凝脂,眉如远黛。
只是在这春寒陡峭的夜晚,其额头还一直挂着细密的薄汗,透露出她此刻的紧张和不安。
傅骊骆朝东南黑漆微动的方向睨了一眼,感觉那高瞻的琉璃瓦被震的轻响,好似是锋利的刀锋擦过石壁的声音
她秀娥微紧,提裙加急脚下的步子
突然,头顶兹拉一声
一道道寒芒像闪电一般从漆黑的天际横劈下来,冷冽幽寒的青芒,擦过傅骊骆莹润的耳膜,从她香腮边顺势而下
傅骊骆柳眉竖挑,一个侧身后仰,从泛着幽冷的刀口边锋躲了过去
“杀”
一道粗噶深沉的声音响起,数十道寒湛的刀锋,朝傅骊骆的心口直劈过来
“拿下她的项上人头,上面重重有赏!”
又一个阴冷的嗓音乍起,惊的高檐上的寒鸦,忽然鸦的一声惊叫,从黑衣人的上方擦飞过去
傅骊骆轻咬朱唇,腰身一闪,从巷口处的石墩上,纵身跃起到了对面的角楼,冷风徐徐,掀起她素白的裙摆,葱白似的指尖微卷,缓缓的从纱绣里攥出两条青幔丝带。
满头的如缎青丝被风袭的些许凌乱,傅骊骆凝眉冷眼瞧着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黑衣人,她清冷的面上涌过一抹轻嗤,看样子,那阴险毒辣的宇文景逸,今儿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从这数十名黑衣人的身手来看,他们武功不凡,显然是那宇文景逸坐下的黑鹰侍卫无疑了!
不管怎么样!她傅骊骆今日绝不能命丧于此!
咬紧贝齿,傅骊骆骤然一个伸手,漫漫的轻纱倏的扬起,卷起了一名黑衣人手上的长剑,那人豁然抬眸,却不想那长柄利剑,早已到了眼前神色淡然的少女掌心,少女眸光如炬,纤柔的身姿轻巧的定在原地,葱白似的指尖微微收紧。
黑衣人沉脸发力,举着长剑朝傅骊骆逼来,她冷哼一声,突然一个悬身,拿起长剑就朝四周劈去,动作轻柔优雅,好似舞剑一般,逶迤的长裙还没落在琉璃瓦上,只见握在手心的长剑上已是血迹斑斑,点点殷红从寒芒锋处汇聚,又全数滚滚而落
三四名黑衣人双手捂住脖颈,嘴里呜呜咽咽的猛的吐出一口血水,顷刻间又倒了下去,随着扑通一声,竟从陡峭的屋脊滚了下去
片刻间,整个暗夜全被从血腥和杀气笼罩。
剩下的几名黑衣人牙呲并列的朝傅骊骆慢慢靠近,拧紧手心的长剑,傅骊骆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她面色极冷的睨着围成一块帷幕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