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哽咽“谁知他狠心的扔掉了她”
傅骊骆越听越糊涂,那日翠柳被害,这李嬷嬷全然看不出几丝悲愤,难道李嬷嬷也是刚得知翠柳是她亲生?
“嬷嬷莫不是刚刚知晓翠柳是你亲生?”傅骊骆扶手撑额,看香案上闪闪烁烁的琉璃盏,一双清丽的水眸在光亮的映射下仿若冷凝的琥珀。
“老奴也是前不久从桂婆子那里知晓的。”李嬷嬷暗自神伤,拿起帕子捂住红丝遍布的眼眶“老奴一直找寻我儿多年谁知道她却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杨素琴母女害死”
说罢李嬷嬷忽然抬起一张斑驳的脸庞,面色霎时变得狰狞起来,狞笑着掐腰靠着青纱屏风“那杨素琴死有余辜!还有那古云画她怎么没有摔死哈哈哈哈”
看着近乎疯狂的李嬷嬷,傅骊骆觉得整个身子凉飕飕的!
一阵阴风从窗棂格子里窜进来,猛然一把吹灭了青铜里燃着的银丝炭。
素色的窗幔随风飘扬,卷起一抹阴森的寒意,傅骊骆双手捂头,身子虚软的侧卧在云锦软被上,眸底渐渐涌出一层水雾,杏眸早已肿的似香桃一般。
打发了李嬷嬷,已近三更。
蔓萝脸带忧色的行了过来,捧了滚茶,递给靠在大引枕上神色恍惚的人儿“小姐,这是安神茶,您快喝了吧!”
傅骊骆伸手接过,眉眼浅笑“你有心了,快去睡吧。”
安神茶效果不错,只闻了一会儿,傅骊骆只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一手支着额角,一边端着珐琅骨瓷杯盏,全身透着一股慵懒随性。
“奴婢哪也不去,怕小姐会梦魇,奴婢就在这守着小姐。”蔓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睁着大大的清眸,睨着自家小姐。
想起杨素琴那软塌塌的紫黑尸体,还有那身上千疮百孔的窟窿,蔓萝就骇的不行,一颗小心脏惊的跳到了嗓子眼,虽然自家小姐面上看着淡定自若,但她心里肯定惊骇,毕竟那场面太过于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