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神惊惧的睨着人群中央颐指气使大声咆哮的中年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经过的清丽少女。
蔓萝脸色有些发白,扯了扯傅骊骆的衣袖,瑟缩着肩膀看向那几名凶神恶煞的壮汉“小姐还是别过去吧?我怕”蔓萝胖乎乎的圆脸都皱在了一起,苦戚戚的拽紧傅骊骆的手腕。
从这条街道拐进去就是京都著名的妓院红衣楼了,据说红衣楼的老鸨燕妈妈是黑白两道通吃,不仅眷养了大批的壮汉为狗足,连官场上也有人为她开道,蔓萝至今都记得那年陪小姐上街,就遇到这心狠手辣的老鸨婆娘当街打那巡抚大人的小妾,那娇娇弱弱的小妾白净的小脸,生生被这恶婆子割掉了几道血痕。
后来还是永定侯府的嫡母,也就是小姐现在的干娘上官林烟,打发人来摆平了此事,谁知这歹毒的老鸨还猛踹了那小妾几脚,说什么看在侯府夫人面上饶了她,蔓萝想想,现在还心有余悸!
“别怕有我呢!等会你眼疾一点,看着形势不对再去府里搬救兵也不晚。”傅骊骆清浅的眸子略沉了沉,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越发的衬的小脸俊俏,她缓缓推开小婢女攥紧的胳膊,提裙信步走了上去
“看来今儿那女子是要脱层皮了”
“是啊!你看那几名汉子壮的跟猪一样,估计那女子的骨头都断了几根!”围着的路人纷纷侧目,边说边裹紧了衣衫,几名围观的女子更是低垂着眉眼不忍再看。
雨越发大了起来,乌云黑漆漆的压在天际,好似千斤重的石头堵在心口,让人喘不过气来,骤雨随着肆虐的风,如泰山压顶般的袭来,那女子浑身颤抖着,蜷缩着躺在水坑里,几名粗壮的小厮,也纷纷摩拳擦掌加入了两名暴汉的阵营,拳脚并用的朝那干瘦的女子猛打,女子气若游丝般的哼哼唧唧的,好似快要断了气。
恶老鸨还不解气,涂着蔻丹的手狠厉的抬起那女子脏污的下颚“来人,把她这层脏皮给我剥下来”老鸨鄙弃愤怒的肥脸渐渐扭曲,像看着牲畜一般狠狠抬腿踢了地上瑟缩的女子一脚“还有把这偷钱的爪子也给剁了,连着这没用的双脚一并剁了。”
行人纷纷瞠目结舌,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珠子,看着几名阴笑的小厮拿着明晃晃的尖刀朝那女子弯腰下去
有些胆小的妇人更是把脸埋进了自己男人怀里,身子颤抖着不敢看。
“住手”
就在那尖刀要沾上那抹尖细的下巴时,一声清冽的喊叫蓦然响了起来,空灵的声音仿若乳燕归巢般婉转悠扬,顿时人群像惊了个响雷,循声朝一身素衣的明丽少女看来。
只见她约莫双八年岁,娉娉婷婷的提步前来,素手如柔夷般轻提着裙摆,一双秋眸冰冷孤傲彷佛没有焦距,深谙的眼底充满平静,绸缎般顺滑的青丝垂直腰际,冷寒乍起,扬起了她一缕青丝粘在嘴角,她浑身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冰凉的气息让人不敢亵渎半分。
几名凶悍的小厮面面相觑,拿着尖刀的手掌微微哆嗦了起来,瞥了眼阴狠的老鸨,竟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何人?竟敢阻挠本夫人,快走开!”恶老鸨眯着狭长的眸子,细细打量着面前举止不凡的少女,浑浊昏黄的眼珠子来回转动,似要把她看出个洞来,她本来想说滚的,在看见少女清丽水眸渲染起的寒气时,她生生把滚字咽了回去。
感觉自己的气焰生生被个小丫头给压了下去,老鸨又倏的挺直了丰腴的腰身,美目像侵了毒液一般睨向了越发走进的傅骊骆“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老娘连巡抚家的娘们都敢打,你也敢冲撞老娘?”恶老鸨肥腻的身子扭了过来,一脸凶狠的瞪着傅骊骆,猛然抬起厚实的手掌,就要朝傅骊骆打下,众人骇然,连忙捂住眼睛
不想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声音
“哎呀!我的手要断了,要断了啊!”
老鸨鬼哭狼嚎了起来,堆砌的肥脸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