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会过去。”
傅骊骆一怔,这古钱没音没信的怎突然就回来了?
敢情是自己的治疫法子有效用,蜀江锦州一带的疫情解除了?又或是那宇文凌雍既答应自己保古钱平安,所以特意放他一人回京都?
但不管怎么说,总归他人是回来了,既已平安归来,想必定是上头授意的,她又何必劳心去忧思这些!
伸手去摸耳尖处的明月珰,傅骊骆闷头凝了浅眸,便含笑着道:“父亲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定是困乏了,等他休息好,我午后再过去请安吧!劳烦嬷嬷代为转告。”
李嬷嬷笑着应是出去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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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天儿,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空气中飘着桂花的香气。
端坐在翠幄马车里,傅骊骆蹙眉撩帘睨向窗外,东侧面的白墙廊下三三两两的粉白桂花簇拥绽放,迎着微风徐徐拂动,幽香过隙,她忍不住轻轻一嗅,随即又轻捂了下鼻尖。
这长在了外头的野桂花,总是不如旧地的闻着让她舒心。
无视于朱门下翘首以盼的侯府主母上官林烟,傅骊骆垂眸抿唇,心下直叹阴阳隔世。
曾几何时,她旧邸里头的双蕊金桂开的那般娇艳,香气是凝着清幽,纵是隔了好几重的院子,她便也能闻见那香气。
她记得那是母亲的最爱。
父亲亲手为母亲栽种的。
时间仿若白驹过隙,竟又快到一年中秋了么?
秋去冬又来,想必今年双亲的祭日亦不寂寥,因为她会亲手奉上宇文景逸的项上人头前去祭奠。
以告亡灵!
抬指抹去眼角的湿滑,傅骊骆漠然隐去心下的愤恨,抬手去扯靠在大引枕上睡的正酣的蔓萝,她转眸笑着拨帘下马车。
瞥了眼守在马车拐角处的上官林烟,傅骊骆客道的福身随她进朱门。
要想大仇得报,就要拢住人心。
为轩辕依治病,一则积了福报,二则,趁势拢了永定侯府的人心。
到那时,有了永定侯府的佐证揭发,那祝少司又失了宇文景逸的庇护,她便是装疯卖傻也躲不过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