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楚瑜成了废人?既这样,那自己就不用嫁给他了吧!真是神明护佑!窦媛神思豁然就开朗了不少。
“哎呀呀!晨儿姐姐好没臊,女儿家家的说这个做什么?”先前抓蝶儿的黄衫少女猛然就红了香腮,她忍不住的对着绿衣女子嗔恼道:“原道你是个促狭鬼,不成想你既这般不忌讳。那慕容公子的事儿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偏偏今儿你拿出来调侃,可见你也是个没心肝的。”
田悠儿跟着笑道:“晨儿小姐倒也是率真之人。话说那慕容国公府的公子真是被安南王府的临安世子所伤么?他们有何深仇大恨竟这般不对付!”说罢田悠儿又方觉得不妥,临安世子乃太子宇文景逸的同胞弟弟,且太子又是祝少卿的姐夫,自己这般多舌纷纷会不会让她不快?
思及此,田悠儿忙低头用膳起来。
她虽止的快,但有人亦接的快。
田悠儿一口菜还未咽下,便听见一声:“安南王府与慕容国公府结怨还少么?听闻如今朝局动乱,指不定哪天就有大事发生!现如今便是出了个府,我父亲也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不安!”
傅骊骆打眼去看,说话的是个极面生的娇俏少女。看年纪倒跟沈浣碧差不多,只是她这袭话说的这般没遮没掩,终究是不太妥当。
她一颗心还未落停,又有人唏嘘叹气道:“是啊!如今天下也甚是不太平,就拿蜀江那边的热症来说,只怕没个一年半载是止不住的。听我爹爹说,他已经被圣上宣诏要去蜀江赈疫了。听闻上次去的官吏都被传染了,我娘担心我爹爹的安危,这几日天天在家烧香拜佛呢!”
“蜀江那边的热症蔓延的愈发快了。”
“据闻离蜀江一百多公里的城关增洲近来也出现了不少的疫情,真真是吓人的很。”众人跟着叹气。
长睫微颤,傅骊骆一颗心陡然就悬在了嗓子眼。
定着美眸,她在徐徐思忆古钱寄给家来的最后一封家书是什么时候!难道真如刚才的女子所言,上次去赈疫的官员都被传染了?纵算被染了时疫,那上面怎的也没有文书传达下来?
心想着,傅骊骆便起身告辞:“我府中还有事情就不陪各位了。”
说罢默然的甩袖出去。
一旁的沈浣碧也跟着请辞。
想起如今正处多事之秋,众女客兴致也不高。相互寒暄了几句,便也纷纷告辞家去。
祝少卿也不挽留,只浅笑着送大家伙出院子。
待众人行远了,她方扯住身旁的婢女悄声道:“那治疗头疾的汤药芳菲苑的恶妇用了不曾?”
自打那恶妇傅小小知晓她女儿祝少司被拘以来,她就整日整夜的神叨起来,没的还犯上了头疾的毛病。且终日跟着废人一般窝在她那芳菲苑吃斋念佛。
看了眼面色阴狠的祝少卿,婢子忙的回道:“晨起就用了。”说着小婢子又近身贴近祝少卿的耳旁:“二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经告诉了堂下伺候吃药的薛嬷嬷,薛嬷嬷说请二小姐放心,她定会小心当差的。”
“那就好。”
“晚间请薛婆子找我一趟,我有事叮嘱她。”祝少卿素手去抚临案上的各色礼物锦盒,缩了手腕,她又阴笑着道:“那恶妇不是一直想去城关凤鸣县,寻那老神医为她的好女儿疗养身子么?等赶明儿你不经意的告诉她去,就说有人看见老神医出现在了增洲一带,且告诉她,我父亲近来忙于朝中之事,已好几日没家来了。至于她要不要出府,是她自己的事。”
婢女忙的应声出去。
祝少卿看着婢女轻快的背影,一丝阴毒的笑意在唇角散开。
傅小小那恶妇,先前仗着自己的女子祝少卿位居太子妃高位没少陷害她们母女,现如今祝少卿从高位上摔下来还成了疯子,傅小小已然痛不欲生!
她傅小小不是想寻老神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