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的女子,我不来找你,你便不去寻我么?”轻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他整个人的神思都宁静了许多。
他的劲臂紧紧扎在她的细腰处,仿若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傅骊骆有些吃痛,睁着如水的眸子推他,咬唇嗔怪道“惯会说这些轻佻之言,被人听到了该当如何!时下时局动荡,想必你窦大将军事务繁忙,所以倒没去找你,怕没的给你添烦!”窦骁扬颇受皇恩,如今格局不稳,他必定要能者多劳些,不是自己不想去找他,委实是怕给他添乱。
粗粒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香鬓间,窦骁扬垂目望进她清浅的眸底,那波光粼粼的最深处,有道玄色俊朗的身影在浮动,他不禁笑开了去,抬手拂去她嘴角的青丝,他腾的就把唇贴了上去,半晌,直至她莹润的耳尖处染血似的红了个透,他才依依不舍的移开薄唇,莞尔便道“许是好久没亲近你了,一沾你的味道便似是着了魔。”
傅骊骆红着脸面抬手拧他胳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恼道“你巴巴的跑来就是想来轻薄我么?”
说罢一颗清泪便滚了下来。
她也说不上来为何突然要哭,反正听着他的话就心里委屈。
见她哭了,窦骁扬顿时就慌了神,手足无措的拥她入怀,抬指去抚她眼角的湿润,抚着她的脊背不觉诉说起来“我哪里是轻薄你!难道这么久了你还不知我的心思么?我是属意你才会想靠近你,况且圣上也已答应我的请愿,说是等你父亲一回京,便下旨赐了你我的婚事,兮儿,你不愿嫁给我么?”话虽这般说,但窦骁扬心里也很忐忑,眼下朝中事情繁杂,圣上哪里有心思顾上他的婚事,只怕还得拖上一段时日。
要按着他的心思,他恨不能立马娶她过门。
“你既想娶我,那就要先取消了与永定侯府的亲事。”红着鼻尖,傅骊骆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听闻永定侯府不愿取消与你的婚事,那轩辕依还扬言你若不娶她,她便上山做姑子去。”一想到那轩辕依说的这袭话,傅骊骆便觉得心下闷堵,好似一道气堵在心口顺不上来也落不下去。
窦骁扬渐渐松开她的臂膀,一张俊颜陡然爬上一层阴郁。
他怎会不知,昨儿那“春芳斋”的老婆子巴巴的把他喊去,明着暗着告诉他,那永定侯府的主母上官氏,亲自跑到他大将军府来替她家女儿求婚,并且抛开侯府颜面裸的说,她家女儿亲口说,倘若自己执意要取消与她永定侯府的亲事,她女儿便会剪了头发上山做姑子去。
他当时听了那老婆子的讲述,只是一个劲的在心里发笑。
却不想,此事也被传的人尽皆知。
暗暗思忖,窦骁扬心底不免渐生烦燥。
扬手去捉傅骊骆的柔夷,他目光清湛的扬声道“不管旁人做不做姑子,我此生都只要你一个,等时局平稳了些,我就求娶你过门。”
窦骁扬想着那永定侯爷轩辕丹青既是个没成算的,到时候央着圣上对他一通软硬兼施,他就不信那轩辕丹青不松口退婚,况且这堂堂北奕京都有那么多的达官显贵好男儿,届时再请圣上另给他侯府配个好夫婿就是,何苦揪着他这里不放。
见窦骁扬眉头紧锁,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傅骊骆叹了叹气便转移了话题,“九子街上的杀人一事听说了么?”
沉了沉黑眸,窦骁扬抚腮而坐,沉吟了数秒,方沉声道“梅刹门当街杀人,现如今只怕太子殿下已被东阳王参了上去了。”
想起今日晨起天还未亮,那东阳王便乘了快马上门寻他,并直接了当的告诉自己,太子派梅刹门当街杀人实属肆意妄为,并撺掇他一起上书参奏太子,自己不想贸然参入进去,便随口编了个理由出了府。
这眼下只怕大内殿上已经热闹起来了吧!
闻言,傅骊骆不禁面色一荡,随身跌坐在椅,挑着嘴角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