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冤的兄妹俩给收监了。”
“有这等事?”傅骊骆蛾眉轻蹙,心里不觉一荡。
她心里突突直跳。
林仙柔行事泼辣莽撞,她会去击鼓鸣冤倒也不觉什么,只是那林寒睁为人处世一向稳重规矩,如今这般行事委实不像他的作风。再说了,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那是卧虎藏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纵使他们兄妹懵懂无知,但林父长辈也该规劝才是。
竟这般让他们去触逆鳞么?
如果事情真如蔓萝所讲的那样,他们去北宫门外击鼓鸣冤定是瞒着林府上下的。
思及此,傅骊骆便觉得脊背发凉。
如今,看样子这天要被捅一个大娄子出来了。
“景市的行人都在议论纷纷,听闻林府遣了人去宫外打探消息,奴婢也不知是否属实!”蔓萝拿篦子替傅骊骆篦发,一张脸微微皱了起来,“如果真如传闻的一样,那林府这次是不是要倒大霉了?”
“切莫以讹传讹!”傅骊骆拂袖起身,伸手放到黄铜水盆里净手,秋眸微动,她转头看向蔓萝道“遣茗烟去打听打听再来报我。”
蔓萝应声出去。
“大小姐”茹茗风风火火的拨帘进来,差点与出门去的蔓萝撞了个满怀,幸而蔓萝还算机灵的闪身躲过,一把伸手拽住了茹茗的手臂,蔓萝禁不住嗔骂起来“小姐刚醒,这会子身子骨正乏着呢!你这蹄子巴巴的跑来扰她做甚?”
“刚打南边园子过来,那三姑娘又上寒冰楼去闹了,这会子正吵的不可开交呢!”茹茗眉飞色舞的讲述着,挣脱蔓萝的手,兀自往内室走去,“那两位姑娘都不是息事的主儿,这眼见没清净几日,便又这般肆意起来了。”
蔓萝嘟嘴嘲弄道“我当什么事儿,寒冰楼和容芷院那些个破事也劳费你巴巴的跑来告诉小姐,别没的让小姐闹心。”
蔓萝在心里为自家小姐叫屈,这诺大的府邸哪一样都离不得自家小姐,小姐还未出阁就要掌管这些个家长里短的破事,想来也是够受累的,不但受累连带着晦气也受了不少,想起前几日那梅老夫人和二房夫人离京时说的那番话,蔓萝便觉得心里闷堵的紧。
那天临安世子宇文景焱来府上寻人,无辜累积了古柏钰,只因这一件事,梅老夫人和二房嫡母便对大小姐生了嫌隙,明里暗里说了一箩筐的怨气话儿,说自家大小姐争强好胜做事不计后果,为了一个古心月竟把全大冢宰府的脸面都丢尽了云云。
全然忘了当初小姐劳心劳力去营救古柏钰一事。
细细暗想,蔓萝便心下不痛快。
只是她还未回过神,只听见小姐一声娇斥“她们想闹便丢开了手去闹,你告诉李嬷嬷,也莫要去劝架,让她们好好打上一架才能息事。”
茹茗颔首称是,忙的撩帘出来。
蔓萝立在卷帘门下捂嘴偷笑,心里暗暗佩服起自家小姐英明神断。
想那容芷院和寒冰楼的两位主儿都是爱闹腾的,众人去规劝只会让她们更得寸进尺,肆意张狂,现如今小姐丢开手让她们去闹个尽兴,没准她们还自讨没趣不愿吵呢!
茹茗和蔓萝两人相视一笑,携着便往北角过廊往东边办差去了。
再说寒冰楼那边早已弄了个人仰马翻。
发丝凌乱的古云画素手叉腰,抬脚就对着卧在地上的古心月揣了过去,嘴里忿忿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小娼妇,被人污了身子还不让人说了,这巴巴的跑来本小姐这里指桑骂槐,看我不打死你!”古云画边说边左右开弓起来,旁边劝着的婆子婢女也不敢费力去拉,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她那细长的指尖给戳伤了。
“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略占下风的古心月顾不得流血破皮的额角,猛的抬手就拽住了古云画垂在腰间的长发,“你这坏了心肝的贱货,就跟你死去的娘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