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县衙后院正房的起居间里既有司琴和丝竹这两位懂外伤处理的习武之人,又有手握好药、脑子里有许多外伤处理知识的林婉,处理叶深脚底板伤口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不,叶深脚底板伤口的处理便在县衙后院正房的起居间徐徐展开。
司琴是主要的执行者,丝竹和张嬷嬷是司琴的助手,林婉则是指挥司琴这个“内行”的顾问。
叶深的伤已经化脓,伤口边上的肉更已开始腐败,要让伤好得快,便需先剔除伤口附近的这些腐肉。
这个时代没有前世那样效果卓绝的麻药,林婉的玉佩商场中有,可是就算林婉再心疼叶深却也不可能盲目行事,玉佩商场中的麻醉药自然又是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
林婉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心里吐槽玉佩商场这个空间有些鸡肋。
好在这个时代也不是没有可用的麻药,只是没有前世的麻醉药那么有效果。
这个麻药是用川乌、草乌、半夏、南星、细辛等数种药材按一定的比例研磨成细粉,需要用的时候将细粉用水中化开对伤口进行冲洗便能对伤口起到麻木不痛的效果。
当然这个所谓的麻木不痛也只是相对而言。
林婉也是与司琴、丝竹相处久了才知道,这种麻药虽说效果一般,却与金创药一样是习武之人身上的常备药,司琴和丝竹身上便有。
叶深看得书多也有些杂,其中便有一些医书,对于外伤的一些常识便比一般人要懂得多了些。
再说前世他与林梓墨一起走南闯北,身边的人甚至他自己都没少受伤,当然知道怎样处理才能让脚底的伤好得更快。
看着林婉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一阵暖流涌上叶深的心头,将身子往林婉倾了倾,大手便轻轻抚上了林婉那只不安地在榻上划动的小手:“不过就是伤口边的腐肉罢了,就算没有麻药也疼不到哪里去。”
叶深的大手只是轻轻一抚便离开了林婉的小手,林婉抬眸看了眼叶深,尔后微闭上眼睛让自己稳住心绪。
当林婉再次抬起眼皮的时候,眼底的心疼还在,只是多些许沉静。
将目光投向正在做伤口处理前准备的司琴和丝竹,见两丫鬟一丝不苟地按照之前林婉交待的步骤对去腐肉要用的刀具进行消毒,张嬷嬷将用草药熬煮好了消毒用水端了进来。
林婉让张嬷嬷将消毒药水分成两份。
一份给叶深泡脚,一份给司琴、丝竹还有张嬷嬷进行手部的消毒。
待叶深泡好脚,各项准备工作完成,麻药也已经用水化开。
丝竹用化开的麻药给叶深冲洗伤口,确定叶深的伤口已经处于麻木状态,司琴便上前来给叶深去除作品附近的腐肉。
林婉一直紧张地盯着叶深脸上的表情,试图从叶深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麻药的效果并不能让伤口处于真正的麻木不痛的状态,不过叶深是个很能忍的人,就算林婉紧盯着他的脸,也没从叶深脸上看出一丝忍痛的表情来。
司琴是沉稳的,她手中的刀也是稳健的,随着叶深脚底伤口附近的腐肉被一刀一刀割去,鲜红的血便渐渐渗了出来。
丝竹手拿着细棉布配合着司琴手中的刀轻轻印去渗出的鲜血,此时张嬷嬷便会给司琴拭去额头冒出来的汗水。
如此这般直到伤口附近的腐肉尽除露出鲜血的好肉,司琴才停下手中的刀,接下来便是按林婉的指示对伤口进行了消毒。
这个消毒药水自然不是之前给叶深泡脚、给司琴等人用来洗手的草药水,而是之前早就备好的药水,林婉在里面加了些料,不但对伤口的消毒作用是杠杠的,还带着止血的功效。
消毒之后的伤口虽然还有少量血水渗出,林婉却只让司琴在伤口上涂上一层药膏,并不打算给伤口进行包扎。
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