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的身份是……
见云汐面对竹篮沉默寡言,月西楼的气焰更为嚣张,妖冷的目光仿若在她脸上生根一般,挺直身形不疾不徐的开口:
“怎么,主子先前收得下人的,便收不得微臣的?”
云汐神色变了变,眼睫轻飘飘的煽动几下,哂笑反问:
“月督公这是要将你们东厂审问犯人的那套,施加在本宫身上?”
月西楼眉眼促狭,笑了笑:
“岂敢,您是主子,臣是奴才。奴才唯是希望那夜后宫闹刺客,没有惊扰到主子。”
云汐坦坦对答:
“那夜本宫没被惊扰到,今夜倒是真真儿被惊扰到了。”
月西楼双臂环抱,身形悠然旋后:
“是微臣之过,微臣自会到皇上面前请罪。”
云汐冷面如铁,看一眼竹篮,厉声斥责:
“东西留下,快滚!”
月西楼笑而不语,扬个手势带队撤离,雅然养耳的声音渐行渐远:
“望主子好好利用这篮龙葵果,尽快把痘疮治好,圣上还盼您早些回宫去哪……”
知棋如逢大赦,拔腿冲去紧紧闭了房门,将那阉人悠扬婉转的嗓音隔绝在外。
云汐身子一软,倒在软衾之上幽幽气喘,神似经历过一场大战后,虚脱而疲惫。
“主子,您怎样了?”
知棋回神,动作麻利的倒来热茶,喂了云汐两口。
云汐面色缓缓恢复如常,眸光遁然生厉,咄咄的逼向门口,气咻咻道:
“果然,显哥哥说的一点都不错,华南信在九王府里也安插了眼线。夫君只要有任何行动,消息立马会传进宫里去,这月西楼摆明是来捉脏的!”
知棋胆战心惊,手捂胸口:
“阿弥陀佛,难道皇上…开始怀疑您了?”
云汐擦去一额的冷汗,细眉紧锁,眉间心上皆是丝丝苦痛:
“本宫,怕是再不能与夫君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