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休息的习惯,所以他仅仅从那微开着一条缝的门边瞅了那臀瓣之间淌着血迹,趴在床边精疲力尽的克洛博士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新时代,像洛先生这种有着特殊癖好的人,并不在少数,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而且侯爵大人只交代了洛先生不能擅闯的三个房间,克洛博士的房间显然并不在这个范畴之内。
洛重新回到了那被黑暗笼罩着的餐厅,微垂着头,静静地消化着从克洛内心世界窥探到的一切。
就像洛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一样,侍者马尔斯也并没有掩饰自己对洛的好感。马尔斯站在餐厅通往卧室的走廊拐角的阴影处,朝着洛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会意的笑容,然后才转身走向府邸的大门处。
尽管做了侯爵几十年的侍者,并早已迈入了主宰的行列,但马尔斯仍固执地居住在府邸之外那低矮而简陋的仆人房间。
在新时代,任何能存在足够久的东西,都绝对有着自己特有的东西,就像马尔斯始终谦恭的表情那样。
洛从克洛博士的内心读到了足够多的东西,有些是他早已预料到的,比如血脉融合计划的程序,以及与之相伴的风险。
而有的东西,是洛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极为厌恶的东西,这种东西甚至比克洛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汗臭味,比曾经想检测洛速度异能的家伙那满嘴的口臭,更让洛感到厌恶而愤怒。
原来真正在践踏着人类最后一丝尊严的,始终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类自己。
海蒂并没有因工作环境的改变而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效率,她早已给依做完了全部的身体基础检查,并获取的足够多的样本之后,才陪着依一同进入了卧室。
处于地下研究基地内的卧室。
依早已沉沉地睡去了,长途跋涉的劳累和海蒂繁杂的检测让依终于感觉到了些许的疲倦。
海蒂却并未睡下,尽管她也早已像依一样,披上了那仅可以勉强遮挡住身躯重要部位的丝质睡衣,但她仍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打算。
她微屈着双膝坐在床头,手臂拢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凝视着面前这个女孩那如倾泻的瀑布一般将大半个枕头映在湛蓝色泉水中的秀发,呆板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挣扎,像极了一个迷惘而孤独的孩子。
酋长那只温驯的黑色羔羊正慵懒地躺在依的身旁,就像一只仍未成年的树懒,将自己的身体倒挂在依的怀中。
犹豫,彷徨,挣扎,无助……
这些早已被海蒂遗忘的情绪如潮水一般向海蒂袭来,慢慢地浸没她那始终高速运转着的大脑,沉重得令人发狂的陌生感觉撕扯着她那并不算丰腴的洁白娇躯,几乎要将她生生撕扯成两半。
她想要让依说出那未曾说完的名字,海蒂自己的名字。
在海蒂的记忆中,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犹豫和彷徨过。她早已习惯用自己无所不能的大脑去分析任何的问题,去面对一起的危机和挑战,并通过一串串冰冷而直接的数据,来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依应该会在黑夜散去之后醒来,而且那始终守护着依的男人早已经被挡在了研究基地的门外。
他应该已经睡下了,或者由于对女孩的关心,他也许会失眠,但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海蒂确保洛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个时候。
他对女孩是如此的呵护,以致于他甚至不敢去瞅上一眼女孩早已长成的身体。甚至为了彻底杜绝洛出现在这间卧室内的可能,海蒂也全身了无牵挂地和依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海蒂只需要稍稍控制自己的毛孔,分泌出一丝的特殊气味,那么便可以在这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夜里,亲耳听到从她口中说出自己的名字,便可以彻底摆脱那场几乎陪伴了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