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林回来了,蘑菇熏肉坊的工作也开始走了正轨。 倒不是护府胡树祥的办事能力差,而是胡父胡树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毕竟,他之前只是一个卖卤肉的摊主,见识和阅历都有限;后来虽然管理了整个蘑菇熏肉坊,可一直都在安心抓生产;销售和其他事情都是胡小林亲自办理。
胡小林的忽然消失,让胡父胡树祥一时间没有了头绪。再加又没有应急经验,所以才变成了急脾气。
“娃他娘,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你了。我马去熏肉坊把东西整理一下,顺便问问大家还有没有想到谁找咱们要过料包。”
胡父胡树祥点燃支烟,便准备出门儿。
“你可算做点正事儿吧!你瞧瞧这几天你都做了些啥?除了每天跑去牛角山找小林,是待在家里吸闷烟!拿出你当年那股子冲劲儿来,这事儿还不好解决?”
胡母崔淑芬张口便是一通埋怨,根本没有给胡父胡树祥留面子。当然了,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女婿李庆峰不在,屋里只有闺女胡小蝶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外孙。
胡父胡树祥讪笑了几声,也没有反驳。胡母崔淑芬说的又道理。事情办错了,不能不让人家说。
两个人过日子是这样。谁都有错的时候。
若是不让对方张嘴,到了吵架的时候了。
这是胡树祥对于感情的理解。
看到胡父胡树祥没有说话,胡母崔淑芬摆摆手,催促道“快点忙你的事情去!别给小林添乱子了。他刚刚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又跑出去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没有一个不心疼的。即便是你年过半百,你在父母的眼也永远是个孩子。
“知道了。”胡父胡树祥点点头,开口道“你别惦记着,有啥事儿我给你打电话。对了,也别给小林打电话,省的他分心。”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娘,娘,你赶紧进来呀!小林到底去哪里了?”胡父胡树祥刚走,胡小蝶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哎哟!我的闺女呀!你现在可是坐月子呢,不能四处乱跑!赶紧回屋里躺着去!咱家这几天的事儿已经够多了,你别给我添乱了!”胡母崔淑芬也顾不得灶房里的事情了,喊了一声便跑进了堂屋,将胡小蝶推进了卧室。
胡小蝶坐好后,才追问道“娘,小林呢?怎么也没进来看看我走了!”
“小林看你,小林哪里有时间?”胡母崔淑芬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才气冲冲的说道“你别一天天的给我找事儿了。小林没看你,小林都没跟他亲娘说几句话!小蝶,你现在在家看好孩子行!”
胡小蝶小嘴儿一撅,不满道“娘,我哪天没好好看了?我不是想看看小林吗?小林这段时间忙,都没回过家呢。”
“等他忙完了,我喊他回来吃饭。他不过来,我去牛角山拽他成不?你现在给我老实着,我得做饭去了。”胡母崔淑芬说完,才急匆匆的离开了。
胡小林离开家,便径直回到了牛角山农场,喊陈云风,驾驶着乌尼莫克皮卡车离开了蘑菇屯。
黑张是桥沟镇的下水油贩子;主要收购猪油,羊油和牛油;除了不定时来桥沟镇的各个村子走街窜巷之外,还经常去附近的镇收购。
这个生意虽然不是很体面,可利润却很客观。再加镇的卤肉老板和屠宰场不懂炼油的花招,不会弄虚作假,收购价也不是很高的缘故,黑张在这一代吃的很开。
黑张人也挺勤快,在桥沟镇的名声也很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大家挣得都是辛苦钱,谁也不要难为谁嘛’。
其实说白了,他挣的是差价。
桥沟镇除了黑张之外,还有接几位从事这个工作的贩子;不过他们都没有黑张的路子,生意很是一般。
胡小林和陈云风虽然没见过黑张,不过都知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