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粮的。没看出来。”宁香上下打量了苏景辰一番。
“不然你以为我从前跟在萧乾父子身边,难道是白给人做工么?”
“怎么,萧王爷就没给你什么金银财宝么?”
“快得了吧,不把我们苏家掏空就不错了。”
搅合了两句,倒让苏景辰稳下了心神,没刚进来时那般慌乱了,可见还是宁香懂他。
见他平稳了许多,宁香这才回归了正题:“你说宫里没了讯息,可跟蒋府那些暗卫商量了么?”
“我的小祖宗,那些人跟我本身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我在萧王麾下做奸细,朝中可没什么人知晓,你这不是让我们窝里斗么?”
“我说怎么也不见你跟那些人打个照面共同议事。”宁香听他用了“奸细”这个词,面色微变,却也没说什么。
“眼见着萧王这边就要容不下我,更何况正是他们父子反目之时,我为二人差遣,到如今竟是谁也不肯信我用我的。”苏景辰苦笑着,“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蹚这起子浑水。”
“你不也是为了你苏府日后子孙么。”宁香安慰道,“也罢,军中我找个人替你,你且回京城瞧瞧,发生什么,咱们也好有个数才是。”
苏景辰觉得替身太过危险,容易出乱子,正要开口推拒,谁知欧阳少谦竟也来了。
见他和自己如出一辙从窗户进屋,苏景辰倒退了两步,撇了撇嘴。
“哟,大舅哥也在啊。”
“谁是你大舅哥!”苏景辰嘟囔着。
“是军中有事吗?”宁香见欧阳少谦面上轻松,可眉头紧皱的模样,便知发生的事情定然说不上好。
“皇帝驾崩了。”欧阳少谦轻轻的一摊手,仿佛事不关己,转而看向苏景辰,“你给皇帝做内应的事,除了皇帝,还有他人知晓吗?”
苏景辰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震得傻在了原地,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欧阳少谦话锋转的快,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竟是没了声响。
“师兄?”宁香凑过去,拽了拽苏景辰的袖子。
“死了?!”
苏景辰原地跳了起来,惊诧的喊出了声音,吓得宁香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屏住呼吸听房子周围有没有异常的响动。
苏景辰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太没分寸,一时也安静了下来,这才回想起欧阳少谦的问题,黯然的摇了摇头。
“是没有,还是不知?”欧阳少谦的眉头拧得紧了些。
“就我所知,没有,其他...反正我是不知。”
听到这样的回答,欧阳少谦与宁香对视了一眼,互相心里有了个数——事情难办了。
如若只有皇帝知晓苏景辰为朝廷内应,那他此时的处境就很尴尬了。
就算他最后反水,协助灭萧,世人也只会觉得他是顺势而为的小人。更何况,这场仗,萧家必败。
萧家与欧阳家的军队抗衡,世人或许不知,但欧阳少谦心里明镜似的,除非萧王用诈,否则绝不可能攻破欧阳家的军队。
“皇帝驾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宁香沉吟片刻,忽然说道。
两个人扭头看向宁香:“这话怎么说?”
“之前我们还担心,这是皇帝要一网打尽,如今这网都散了,也只有池鱼之争的事情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苏景辰忽然觉得自己肩头的包袱轻了许多。
“若最后说我是欧阳家派来的内应,岂不是更好些?”
“不可。”欧阳少谦坚定道,“同在边境,财阀与军队相互协助,对于朝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我难道就要不明不白的跟着萧王府一起背上忤逆的罪名了吗?”苏景辰急得直跳脚。
三人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毕竟若是最后起事,受牵连最多的肯定是和萧王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