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为合适了。
“可辛姨娘如今伤了腿,只怕自身难保,如何帮的了咱们?”妙绫疑惑道,“何况我与她素无往来,如何能”
“只怕还要委屈你一阵子了。”宁香反复思量着,始终想不出万全之策,为今之计若不能一个一个救出去,那就只能先让这二人抱团取暖了,“让辛姨娘讨了你过去便是,不过这还要有个缘由才行,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
妙绫对这事情一窍不通,只能选择相信宁香的话,此刻再无别的选择。
宁香见她依然是不放心,便劝解道“都说好事多磨,你且宽心便是。”
妙绫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我去替你伺候着小姐,省的她做了什么你不知,还要受责罚。”
“拜托你了。”宁香微微笑道,“谁能想如今咱们竟然这样亲密了呢?”
妙绫见宁香笑的眉眼弯弯,心里的阴霾似乎被阳光驱散了“就为你这话,我也得贴心不是?”
说罢妙绫转身离去,留下宁香一人在这屋里休息。
不多时,房顶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音,宁香听出来者何人,便仰头去看,不多时一人掀开瓦片,露出半张脸来。
“青天白日的就敢过来,也不怕被抓起来。”宁香没好气儿道。
阿厌顺着瓦片的空洞一下子就发现宁香与自己对视上了,便知自己方才脚步声音一清二楚,羞愧的挠了挠头“公子说晚上想来见见姑娘。”
“他伤还没好,来做什么?”宁香焦急道,“且昨日还跌了一跤,快让他好生歇着吧。”
听出宁香话里的关心,阿厌笑了,看来公子娶媳妇儿有望。
“说是商量一下如何将姑娘救出苦海,只委屈姑娘还要在这府里做些事情。”
宁香一皱眉“什么事情还要我去做?”
“蒋知州这些年收受贿赂,有一本名册,记着官员的名字,还求姑娘万万寻来。”
“名册?”宁香的脸色变了又变。
阿厌以为宁香是觉得任务艰巨,不好答应,况且公子压根儿没吩咐这事儿,还是他自作主张,自然不好强求,便要开口作罢。
谁知宁香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本沾了尘土的小册子来,打开翻了翻,突然向上一举“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阿厌眼力极好,定睛观瞧,发现宁香亮出来的这两页上都是名字与贿赂的财物多少,惊得差点从房顶上滚下去。
“姑娘从何得来的这册子?”
“就,账房翻出来的。”宁香无语的把册子合上,示意阿厌下来取。
阿厌从房顶上轻轻翻身下来,摸着窗根趁着无人注意跳进了宁香的屋子。
“嚯,这什么味儿?”阿厌一进门,松懈了精神,就闻到一股子恶臭扑鼻而来。
宁香把小册子扔过去“要你管?”
阿厌被熏得眼泪直流,却还是开口道“姑娘你果真女中豪杰。”
宁香正要发火儿,却又听阿厌道“我摸了账房那么多回,银子也没找到,账册也没找到,谁知姑娘随手便发现了。”
想起这个册子被用来垫花盆,宁香就一阵无语,大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也难怪阿厌找不到。
“你且拿回去复命吧。”
听到这话,阿厌双腿一软“什么复命?”
“你主子能让我做这么危险的事儿么,也就是你这滑头。”
宁香毫不掩饰嫌弃之情,直看的阿厌心里突突。
“嗐,我也没惦记真让您去不是?您想吃点什么吗?”阿厌把册子收到怀里,讨好的搓了搓手。
宁香却忽然想起一事来“你们是不是有人时刻盯着知州府呀?”
“是啊,不过人数不多,都在暗处,很难被发现的。”阿厌想起自己的一班兄弟,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