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上架的感觉,可是他已经开了这么远的路,总不能中途停车吧。
在周慕安的各种调侃下,他终于熬到了公寓门口。
车子稳稳的停下来,钟纵见周慕安还坐在副驾驶上不肯下车,轻声细语地说:“慕安啊,时间很晚了,女孩子不要熬夜呢,早点上去睡觉吧。”
周慕安故意磨蹭,歪着头佯装好奇:“你真的这么关心我?”
“啊?你说什么?”
钟纵装傻似的反问一声,仿佛在祈求她,温声地劝说:“慕安,你快点上楼吧,我到家给你晚安电话。”
周慕安快被钟纵难得一见的温柔暖化了,她乖顺地点点头:“好,那我回去洗完澡等你电话!”
下一刻,她先是打开车门,就在下车的瞬间忽然转头吻向钟纵柔软的薄唇,而后拔腿就跑。
钟纵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放声提醒:“你慢点跑,小心不要摔倒!”
然而他并不知晓,刚才周慕安献出的可是自己的初吻。
翌日上午。
钟情正在和出版社编辑沟通签售会的事,去探望老朋友的钟胜云从外地归来。
看到钟情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他表现的很是小心,就连步子也迈得极轻,仿佛生怕会打扰到女儿。
没过两分钟,钟情看父亲回来边挂断电话。
来到钟胜云的书房门口,她推开虚掩的门,本以为父亲在忙正事,却不想看到他站在窗边发呆。
钟情有点惊讶,连忙上前关切的问:“爸爸,是不是刘伯伯身体状况不好,您怎么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听到身后传来女儿的声音,钟胜云仿若如梦初醒,他猛地转身,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都很不自然。
“没有啊,你刘伯伯的手术很成功,爸爸只是……只是回家看到你很高兴。”
钟胜云尴尬一笑,发现现场编造的借口实在糟糕透了。
钟情一眼就看出父亲很不对劲,转念联想到昨晚听到的身世,猜测哥哥很可能在他回来之前曾经提醒过。
“爸,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
钟情笑眯眯的挽着钟胜云的手臂,父女俩回到客厅里在沙发上坐下来。
当前钟胜云还是有些不自在,脸上挤着假笑询问:“小情,你想对爸爸说什么事呀?”
钟情知道全家人都很关心自己,只好选择开诚布公。
稍稍沉默几秒,她平静自如地说:“爸爸,我知道您心里有顾虑,我也很感激您这么多年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女儿来呵护。”
话到此处,钟胜云愣住,意识到自己还是没能逃过女儿的眼睛,只好无奈的发出叹息。
钟情却是面无波澜,语气不疾不徐道:“您尽管放心,既然我在钟家长大,而且姓钟,我这辈子都是您的女儿,我也不想去寻找亲生父母,当然前提是您不要嫌弃我。”
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令钟胜云鼻子一酸,欣慰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傻孩子,你在爸爸心里本来就是亲生的,至少在情感上爸爸从来没有认为只是收养你,等爸爸百年之后,钟家的继承权也是你和你哥一人一半……”
在这个上午,钟情和父亲谈了很多,父女俩非但没有因此生疏,愤而在感情上更加亲密。
午后钟情又背着画板外出写生,钟胜云为了维持稳定的家庭关系,立即拨通了顾言泽的电话。
眼下顾言泽正在准备下午的会议,尽管他格外忙碌,但还是第一时间接听未来岳父的来电。
“伯父,您从外地回来了?”顾言泽猜测着问。
“是啊,我只要在外面就不放心这两个孩子。”钟胜云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顾言泽客套几句,知道他找自己必然有事,方才试探地询问:“伯父,那您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关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