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低声说着没谁听得见的话,她拿走了钥匙。
还要感谢厉司琛自律的生活习惯,才让她时隔多日,还能在同样的位置拿到记忆中的东西。
离开书房,她上了三楼。
因为存在着禁忌的东西,平时一般无人待在三楼。
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她轻而易举的接近了阁楼的门。
四周寂静,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知在阁楼的门被锁上沉重的枷锁的漫长岁月中,是否有不速之客与她一样站在这里。
他们又怀着怎么样的心情
她不知道,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
心跳加快。
门被推开,吱呀声中,向内洞开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阁楼内光线并不好,只有零星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让她意外的是,走进去,空气里并没有呛鼻的尘土味。
还以为这儿百般禁忌,因此也不会有人打扫。
应该不是佣人打扫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厉司琛本人了。
想到他穿着带着口罩和袖套,拧着浓眉打扫的模样,江蓠勾了勾唇。
关上门,她摸索到门边的开关。
打开了灯,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
“什么啊也就那样。”阁楼内再普通不过的布置,让江蓠心底的小期待落空了。
与整栋别墅没什么区别的装潢,室内摆着不多的家具,墙上挂着油画。
大多是抽象那一派的,她看不出什么。
至少能从明快的色调中感受出画画的人心情不错,并非阴郁之人。
视线在阁楼内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一个半人高,被摆在欧式长桌上的中式木柜子上。
房间里通体白灰的布置,是厉先生的个人爱好。
除了油画之外,那个红色的柜子就是阁楼里最亮眼的那个了。
她本能的感觉到,柜子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无聊的阁楼里,或许最大的秘密就藏在那个柜子里。
她走近墙边,也接近了柜子。
红木的矮柜,一圈圈的木纹沉淀着岁月,柜子共有两列抽屉,大小均等。
造型也很古朴,除了柜角有几笔雕花外,其他地方都只是普通的款式。
放在厉司琛家里,确实有点格外。
她伸手,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
入眼就是排列整齐的一封封信件。
从有些磨破了的侧边来看,这些信要么是被人蹂躏过,要么是有了年岁。
其他抽屉要么没有装东西,要么就是一样的信。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里面躺着一个巴掌大的布偶。
是只针脚粗糙,掉了一颗眼睛的兔子。
本该是陌生的东西,她看到之后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